了他半年俸禄了事。您这样偏宠顾家,言官怎能没有意见!我看皇兄这几日怕都不得清净了!”

赵翊却是道:“言官受了委屈总是要骂的,随他们去吧。我不过是耳朵不清净几日罢了。”随即又道,“若是下不下去,便尽早认输,我还有许多事要做。”

赵决被轻易看穿了心思,一时不知说什么,只能笑道:“皇兄离京半年,我许久未见皇兄,这棋艺也退步了!”

这时垂拱殿的殿门打开,内侍省总都知李继手捧着两封密件走了进来,跪下呈给了赵翊。

赵翊侧头对赵决道:“你的棋艺向来便是这么烂,并没有退步!”

赵决心里暗中一箭,却也嬉皮笑脸:“皇兄平日只同我下棋,哪知我跟您比算烂,跟旁人比已是极厉害了!”

赵翊暂未理会他,而是随手从李继手上拿过密件,先打开了第一封。写的是大相国寺那边小院中的事,自他离去后,那个在傩戏游街时,拉着他跑的陌生姑娘,竟接连让人送来了四季被褥,笔墨纸砚,经子史集,甚至还有一只小凤头鹦鹉,满满当当地把小院子堆满。赵翊看到这里时,已觉得有些好笑。紧接着发现还另有一封信,也是这位姑娘写了送来的,他也打开了看。只见信中真挚地写着,望他能认真读书,早日金榜题名,殿试时能被君上钦点第一甲。她便能看他骑马簪花游街,为他而荣。

于是赵决便看到,他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兄长,竟难得笑出了声。

他便狐疑了,若非是密信,且君臣有别,实在是都忍不住想看看,里面究竟写了什么,叫皇兄笑得如此开怀。其实他今日知道皇兄心里沉闷,所以来陪皇兄下棋逗乐,可是下了半天棋,也没见他这般笑过。

赵翊将信纸递还了回去,李继便问:“君上,旁的东西都已经放好,那掌柜也未起疑。只是这只鹦鹉……”

赵翊便笑道:“先养着罢。”

李继得了信,又道:“君上,那今年金明池夺标赛,您可要御驾亲临观礼?顾大人、李大人等已将金明池邻水殿清理出来了,只等君上驾临了。”

赵翊道:“不必了,传令下去,就说我从今日起离京了。”

赵翊说完,随即手中棋子扣下,清脆一声响。映衬着外面无边无际的大雨,隔着雨幕遥遥传来的言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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